微软全球资深副总裁王永东：从互联网到人工智能的产业创新

2018首届粤港澳大湾区产业互联网峰会于2018年11月16日在东莞万达文华酒店隆重举行。大会以“智无界·链万物”为主题，汇聚了国内产业互联网巨头、智能科技领域的领军人物及政府相关领导，从智能创新、智慧商业等多角度探讨大湾区未来智能化建设及产业互联网发展空间。

以下是微软全球资深副总裁王永东发表的题为“从互联网到人工智能的产业创新”的演讲实录。

微软全球资深副总裁王永东

我们在新时代面临的经济发展的挑战，是不能再依靠大的资本投入、资源投入和人力投入，来推动经济的发展。我们更需要通过创新、提高效率来拉动经济的发展。刚才提了从蒸汽到电力这个阶段，对做技术的人怎么想产业创新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比如说，1882年，在爱迪生发明电力的时候，电力已经可以提供了，那么并不是说电力提供了以后它很快就在产业里面推开来了，到1900年也只有5%的工厂使用电力，到1910年福特汽车公司，建立新工厂，全部设计用电力驱动，这才带来了很大的一个革新的效率的提高。其他汽车公司很快就跟他学，也有人没有跟他学，没有跟他学的，随着历史的发展被淘汰了。

从我们信息技术或者IT技术来看，我把它稍微归纳了几个发展阶段：

大概从1975年开始，电脑和软件开始发展起来，那时在国内还没有什么人用电脑。我是1980年上大学，报考的是计算机专业，在我上大学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一台电脑，就因为在报纸上看到关于计算机的文章，觉得这个东西特别神奇，我要去上大学读计算机，就这样糊里糊涂进了计算机专业。在那个时代，成就了一些这个行业的巨头，比如说像英特尔这样的公司，从产业来看的话，在电脑和软件发展过程中，有些产业就开始逐渐的使用起来，今天来看可能没有一个产业不使用电脑和软件了。

第二个阶段从1995年开始，互联网开始发展，到后来的移动互联网再到这个阶段，又成就了一些了不起的公司，比如像谷歌、亚马逊这样的公司。产业的话同样，有的产业用互联网早，有的产业用互联网晚一些，互联网到现在在房地产产业已经成为标配，所以今天还没有用互联网的可能已经变得落后了。

那么下一个阶段，我自己觉得，从2015年开始，其实是云和AI发展的阶段。这个还属于比较早期的阶段，但是我们做技术的人一定是走在应用前面的，在我们看来未来云和AI的发展潜力和空间是非常大的，我做了一点估算，到2020年的话，可能各种各样的这种应用。它所产生的数据，它对我们全世界的连接，这种影响是特别巨大的。它不仅仅是云，而且是终端。各种各样的终端设备在每个地方产生数据，它能够根据这些数据做出的分析、决策，能够对我们的生活带来影响，对我们工作带来影响，对我们生产效率的提高带来影响，这种影响会是非常巨大的。

我们微软作为平台公司，叫它世界观，我们怎么看未来的世界，其实有两个最重要的，一个是云，是中心化的，把很多的数据集聚在一起；另外一个就是边缘，边缘深入到我们生活方方面面，比如说家具就是一个很好的环境，制造也是一个很好的环境，各种各样的。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词，智能，不仅仅是有云，不仅仅是有边缘，如果没有智能的话，即使有很多的数据，能够发挥效应是非常有限的，所以这个智能里面加了智能边缘，是我们看未来产业和世界发展的大趋势。

说到这，我就要介绍微软在这方面的工作。微软的云叫Azure，我们看云有这样几个方面：一个是公有云，今天谈云大部分是公有云；另外还有一种叫混合云，有些时候有些数据，安全性特别高，私密性要求非常高的没有办法放到公有云上，可能是在私有云，有些数据在公有云，所以就叫混合云；第三种就是物联网，云架构如何支持各种终端设备，也就是IOT物联网。最后是安全性，在云的范围做安全性比以前困难很多，因为它全部都是连接在一起的，时不时大家也听到说，哪个地方安全出问题了，数据泄露等等。安全性做不仅仅在应用层面、软件层面，要从最基层做起，从芯片开始做起，到计算机的基础架构，到操作系统，到系统软件到应用软件，然后到我们这方面，比如说像数据产业的应用，这样一个完整安全架构，这是云的结构。

从智能方面讲，主要是像AI这样的，有很多的应用大家可以看到了，但是最最基本的技术，有这样几类，一个是计算机视觉方面的技术，这个我们在国内看到的是最多的，比如说像安防方面的应用，甚至我们到酒店入驻，会议，有的时候注册等等，可以看到很多的应用。做技术的目标能不能达到或者超过人类的水平，我们从业者特别是研究人员，是有一些标准的，也就是说它有一个数据集，你的好拿出来比一比，第一个是计算机视觉方面的一个测试集，斯坦福大学教授做的，2016年微软的算法就已经可以达到人类的水平，我待会再给大家说一下。

到2017年语音识别，它也有一个测试集，是用客服的电话标注出来做语音识别的，在2017年基本上可以达到人类的语音识别水平。后来就是自然语言理解，同样有一个比标准的测试集，在2018年文本理解这块测试的水平上可以达到人类的水平，后来在自然语言理解方面，有一个标准测试就是机器翻译，中译英，英译中，我们在今年3月份可以达到人类的水平，可以看到人类水平第一个数字不是完美的，没有一个100%，越往后数值越低，自然语言理解AI是最难的问题。达到人类水平在研究测试环境当中，真正应用的时候还有很多的挑战，比如说像语音这方面，测试集里面包含了多少方言，包括了多少的老人孩子这个跟我们实际应用不尽相同。

作为技术公司或者平台公司，我另外想问一个问题，特别重要的问题就是说我们怎么能够来帮助产业的转型、创新和发展，一方面给平台公司提供很多的商机，另外可以给产业的生产力提高提供巨帮助。我们做一件事情，就是把20多年来AI研究的成果，用API的方式开放出来，所以我们的客户可以通过API来使用AI的能力，而不是说每个都要自己发明，包括刚才提到的语音、机器学习、视觉或者是搜索，或者知识图谱，或者在语言理解几个大的方面。

我讲了微软，现在回过头想一想我们国内，在技术发展阶段，我们自己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在国内上大学，1985年去美国读书工作，2009年又回国。我两边都能够看到这方面的技术和产业发展。在第一个阶段，电脑和软件的阶段，那个时候我们国内其实是觉醒了之后开始学习、追赶，这个过程中我们得益，但是也有一些后遗症，比如说我们国内的软件产业没有真正的发展起来，但是我们没有认识到软件创新的价值。

从95年开始中我们在互联网的阶段，是从学习到创新，早期的时候，我当然还有记忆，看到美国一个什么东西出来了，很快在国内就可以看到，国内出来的东西可能跟美国的长得很像。这没问题，在那个时代是非常正确的选择，这给我们国家带来时间和经验，发展到后来，大家可以看到国内很多的创新，其实已经是在世界上有领先了，比如说我现在的一些美国同事或者朋友过来，看到我们的移动支付，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在云和AI的时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从创新到领先，我写一个问号在这，我觉得机遇是在那儿，看我们的努力。

我觉得国家层面非常重视AI，业界也感觉有很多的机会，不过这里面还是有很多挑战的。我觉得研究和技术的发展是相当快的，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期望也很高，不过有的时候，我觉得期望有点过高。我觉得挑战最大的是寻找合适的应用场景，能够把它落实到应用中，然后要能够对这个现实与预期的差距有所理解，在短期内，如果没有达到你的预期，并不代表对它没有发展前途，只是说它还在处于发展的早期，那么在这个早期的过程中，我自己个人非常不希望看到，它变成像某些行业一样大的泡沫，因为这个泡沫给发展带来特别负面的影响。我觉得今天的发展状况，差不多和1999年的互联网类似，技术在发展我们有很好的期望，但有些东西还不能完全落地，期望和现实之间有一些差距。

不过，这反而是让我们觉得，未来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从AI和互联网来讲，刚才冯董讲了互联网在很多行业的应用，特别是在房地产行业，从AI来讲也是一样，有很多行业应用，我待会会讲一两个例子。我经常会看到一些关关于“AI和社会”的讨论，AI给我们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这个变化是好还是坏，AI是否存在威胁等。我们这一代人注定是人类和AI共存的第一代人，一方面我们要来学习和适应，另一方面我们有责任控制好AI的发展方向。人和AI共存的的时候，人和AI是怎么样的交互方式？大家看电脑的发展，最开始是打mini，最后开始有鼠标，然后移动上有APP，越来越容。在AI时代，我认为这是一个对话式的AI，可能会成为一个最重要的人机交互的方式，原因就是说对话对我们人来说是最容易的。以前我们人适应技术发展，技术发展非常强大，我们应该说是让技术来吸引人类，技术淄博技术、AI应该用我们人类最适合的方式来和我们进行交流，进行这种对话。

在这个方面我们做了一些探索，业界的大部分AI工作，是集中于怎么解决问题，然后怎么让AI在某一方面来帮助我们做事情，基于我们对AI和社会未来的考量，我们做了一个产品叫小冰，主要是探索人与AI探索的问题，最开始是对话机器人可以和小冰进行对话，互联网让我们可以和陌生人进行对话，AI让我们人可以和AI、机器进行对话。今天小冰的月活跃用户超过1亿，有很多人时不时的和小冰聊一聊。

也有人觉得很奇怪，大家很忙，谁没事找AI聊天，但还真是有不少人找AI聊天，聊天的高峰期是晚上10点钟左右，到凌晨一两点钟。后来想了想为什么，其实今天的互联网时代，虽然一方面我们联系很紧密了，但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另一方面某种意义就变得更孤独了。到晚上想聊天的时候，家人朋友都休息了，小冰是机器人一天24小时聊天，同时和几千几万的人聊天，这个时候反而有很多人跟他聊天，甚至有人跟他倾诉。在这个基础上，在想说是否具备人所有的创造能力，比如说可以唱歌可以做主持人可以写诗等等，这方面我们自己感觉未来AI要是能够融入我们人类社会，越向往的人越和AI越近，越容易被接受，在各种各样AI应用中，如果把情感的成份带在里面它的效率会更高。我们也在想，如果你有这个AI的基础应用，那么对行业发展能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当然可以聊天，大家可以想到，别的可以做什么，其实在过程中，我给大家讲一点，就是说，一些基础的技术，它特别融会贯通的。

你要想跟别人聊天聊的好，一定要了解人家在说什么东西，说什么东西就是自然语言理解的过程。我们就把这样的技术应用在商业应用上，比如我们做的一个小冰姐姐讲故事，这个很多你已经有现成故事在那，我只是用一个自然的语音把它读出来，因为是AI这个声音可以调，一个故事听起来好象有很多的角色在里面可以讲，比如说和拥有文字版权的出版商合作，共同做的这个声音可以共享，可以想像比人读故事所生产效率要提高非常多。因为AI我们可以做定制，孩子可以定制故事，可以把自己，把父母，朋友甚至自己的这种动物玩具都可以写到故事里去。父母可以讲故事，还可以有点教育意义，比如说要养成好的习惯，要注意安全，怎么和陌生人交往，这些教育的东西，同样可以把它编到故事里去，这个可以个人定制。

更严肃的应用，自然语言理解可以应用到文本方面。如果我理解上市公司的公告，这样理解以后如何出摘要，我用机器出就会出的非常快，公告出来20秒钟就可以把摘要出来。今天在国内，我们也和万德和华尔街合作，现在大部分的国内交易，看到的实际上可能是小冰产生的。我用两个小的例子给大家讲一下AI的可能性。

最后我讲一下AI对社会的影响，对人类有没有威胁等等。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们来预测，但是这句话特别喜欢，预测未来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就是我们一起努力创造未来，所以我想用这句话跟大家共勉，我们一起来努力，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谢谢大家！